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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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長澗握住了她的手腕◎
等長澗借神識尋到林霜似時, 她已經不在先前那個位置。長澗沒有覺察到絲毫異常，將儲物袋交給林霜似。
給她前長澗將儲物袋打開，指著裏面的兩樣物品道:“一攻一防。這支金雀翎可破開一切大乘修為以下的防守, 也不懼幻境；這枚青雲鐲可抵一次致死攻擊。”
他想了想, 將燈籠隨手放在地上, 將那枚青雲鐲拿出來。
林霜似不明所以。
長澗說:“伸手。”
林霜似以為他是要將鐲子交到自己手上，便向上平攤開手掌，向他露出掌心。
熟料長澗卻握住了她的手腕。
這三年間, 林霜似的一切用度都由家中供應, 衣裳也由繡坊定制，慣常是廣袖飄飄靈動纖巧的樣式。
今日亦不例外。
因而擡起手時，那一截手腕自然而然地從袖中露出。
長澗這一抓, 便沒有隔閡地握住了她。
林霜似尚在怔楞間，長澗已經小心地將青雲鐲戴在了她的手上。
長澗沒有覺出哪裏不對，在戴好後便松開手, 甚至還頗為欣賞:“不錯。”
“就這樣戴著吧，將來若是遇險, 未必來得及拿它出來保命。”
拿到了想要的東西，長澗又領著林霜似出來, 這次直奔正殿。
進殿時, 孔縱已攜另一人等候在此。
殿中燭臺盡數點亮，照映一片金碧輝煌。
林霜似一仰首，來不及驚嘆就先被驚得往後一縮。
她與長澗走在並肩, 她一停, 長澗當即就註意到。
“怎麽了？”
“這些骷髏。”林霜似說, “這是？”
她方才看見的, 正是正殿尊座後那一整面黑漆漆的人頭骷髏墻。
這座正殿修建得富麗堂皇, 金子做的燭臺上燈火通明，照耀出的金光在殿內反射，無數珍貴珠寶爭先散發出璀璨珠光，如同極樂至艷場。
正因如此，才更顯得這骷髏墻詭異無比。
“哦，這個。”長澗大手一揮，立時有一道簾布直直垂下，將墻面盡數遮擋，“不知道哪一任老頭的怪癖好，我本想拆了，但工匠說拆了這面墻這座金殿就會塌。重建一座我嫌麻煩，於是就這樣了。”
“尊主。”孔縱帶著另一人迎上來。
對方半張臉被遮擋在鬼哭面具之下，只露出一點被燒傷的嘴與下巴。
林霜似一見這張面具，又結合傳聞，很快就認出這人是魔域中鼎鼎有名的鬼見愁賴無門。
賴無門先是畢恭畢敬地喊了尊主，轉向林霜似時卻頓了頓，不知該如何稱呼。
好在孔縱這時也向林霜似道:“林姑娘。”
賴無門發出“哦——”的長音，恍然大悟的樣子，跟著叫了聲林姑娘。
長澗不知想到什麽，對孔縱說:“不要往魔宮中帶新人，不懂規矩還莫名其妙。”
孔縱不知道發生何事，應聲說好。
通往舊魔都的入口在正殿後的地下石室中。
孔縱留在外面為幾人護法，長澗則會帶著賴無門與林霜似一同進入舊魔都。
賴無門已至化神，單論修為而言比長澗手下的六魔將還要高一個境界，因此這次為了保證安全，長澗選擇了帶他。
石室的甬道上一路貼滿了黃底紅字的符咒，林霜似匆匆幾眼，卻辨不出這些黃符是什麽用途。
再多看幾眼，便覺那些符文逐漸扭曲，褪色的紅竟變得鮮艷，甚至如同鮮血一樣流動起來。
“閉眼。”長澗一把將林霜似的眼睛蒙上，“別看，這些符都是為了壓制舊魔都的怨念而貼，看久了易陷臆障。”
尚未進入舊魔都，便已經步步危險。
林霜似猝然回神，覺得腦中眩暈，直視前方不敢再看。
甬道盡頭是三道陣法所設的關卡，正閃爍著微光沈默運轉著。
長澗不知從何出拿出三把形狀各異的鑰匙，包裹著靈力送至陣法前。
第一把鑰匙緩緩飄浮至陣法中心的關竅處，自動擺正位置，插入鎖孔一般沒入陣法中，輕微一扭，第一道陣法便如精巧機括般“哢噠”兩聲，展開僅容一人通過的小口。
等三人穿過，陣法重新合攏封閉，仿佛從未變幻過。
對剩下兩處陣法如法炮制，三人終於進入了真正的舊魔都入口。
這處石室並不大，甚至有些狹窄，目之所及鋪天蓋地盡是與甬道上如出一轍的符咒。
只一眼，林霜似便覺那股眩暈感卷土重來，讓她不得不閉上眼睛，在心中默念靜心口訣。
一只手輕輕搭在林霜似肩上，莫名溫暖的力量包裹全身。
“你修為不濟，別睜眼。”
長澗將手中照明用的火把遞給賴無門，空出的那只手繃緊成爪。
這原本狹小的空間中氣流湧動，乍然間從中心處迸現強勁的漩渦，幾乎掠奪走小小石室中所有的空氣。
賴無門自覺退至長澗身後，劇烈搖晃的火光在他付之行動後奇妙地平穩不少。
漩渦中心一點紅光閃現，玄奧陣法陡然迅疾展開，眨眼間黑暗籠罩石室。
三人連同火把一起消失在原地。
林霜似只覺那股險些將自己吸走的力道驟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完全的輕盈。在黑暗中感官無限放大，她甚至感覺不到自身的存在。
好在很快這種異樣就消失，她重新落回實地。
長澗說:“可以睜眼了。”
林霜似掀開眼皮，眼前的長澗朝她伸出手。
舊魔都中竟有光源，像是昏時天色暗沈的江陽城，只是沒有遠山外一點慘敗的霞雲，空中滿是墨色。
長澗背對著那不知何處來的光，那張臉上卻很是溫和的神情。
這種表情在他臉上很是少見。
林霜似一頓，試探道:“長澗？”
那道天光似乎又微微亮了寸許。
“怎麽了？”他連嘴角帶著微微上翹的弧度，又往前靠近了些。
林霜似這才註意到他其實並不是跟自己處在同一高度的，也才反應過來自己此刻正坐在一堆亂石上，長澗伸手應當是要扶她下去。
林霜似不知自己何時已經到了下這麽一個亂石堆都需要人攙扶的地步，也不明白長澗什麽時候竟還願意主動做這種事，而且還很心甘情願。
照往常，他不冷嘲熱諷兩句，林霜似就能認為他當日心情不錯了。
雖然相當怪異，但長澗並非是冷酷之人，林霜似思來想去，將其歸結為長澗今日心情空前的好。
於是林霜似說:“沒什麽。”
並準備維護他今日的好心情，搭手在長澗的掌心，順從他的意思由他扶了一把，輕輕躍下石堆。
“走吧。”長澗並未撒開手。
林霜似掙了兩下沒掙開，問:“去哪兒？賴無門呢？”
在林霜似困惑不解的目光中，長澗緩緩轉過身，長長嘆息一聲，而後無奈道:“霜似——”
林霜似心下一駭。
長澗不會這樣稱呼她。
他會叫林霜似林大小姐，林大天才，也會叫她的全名，卻絕不該有這樣親昵的稱呼。
這人不是長澗。
正要發力抽身，眼前所有一切的景象霍然定格，靜止不動。連風也靜止，林霜似被吹起的額發仍舊維持著那個角度，從風靜止的那一刻起，絲毫未變。
林霜似驚疑不定，立刻就要拔劍，卻在下一瞬腦中劇痛。
眼前場景如同紙條被片片撕碎，如墨暗潮以林霜似為中心從腳下疾速擴展，直至吞沒視線內目之所及的一切。
“嗬——”
林霜似猛然倒吸一口氣，從昏迷中猝爾醒來。
眼前發黑，林霜似瞪著眼睛適應片刻才勉強看清。
視線內是一片與幻境中毫無二致的廢墟，房屋傾倒，亂石碎瓦遍地。
本是地底，不知為何空中也有雲一般的濃重不明之物。沒有光源，卻能勉強視物。
大抵是聽見聲音，腳步聲由遠及近來到林霜似身邊。
長澗探出頭，伸手在林霜似眼前晃了晃，“怎麽樣？”
惱人的幻境，騙人一次也罷，還要騙第二次。
林霜似驟然發難，出手直取命門。
手卻在尚未碰到對方一星半點時，被反手壓制住抵在喉間。
“傻了吧你。”長澗見林霜似雙瞳混沌，趁機為她輸送了一點靈力用以平心靜氣，等林霜似的呼吸平緩下來，才松開桎梏。
林霜似懵懂地坐起身，腦中鈍痛。
長澗拍拍衣擺，“你受舊魔都怨氣影響，陷入幻境。好在及時被喚醒，不然恐有性命之憂。”
賴無門舉著變成藍色的火把走近。
他嘴角滲出點血，即便隔著面具也能瞧出半邊臉腫了。
長澗對他說:“舊魔都內一切未知，不用逞強，若遇上打不過的東西，就用我教你的辦法離開這裏。”
賴無門點點頭，離開前齜牙咧嘴地痛呼一聲。
林霜似才從幻境中醒神，“他不跟我們一起嗎？”
長澗朝她伸出手，“你以為我為什麽要帶他？賴無門修為高，在這破地方不容易出意外，是再合適不過的探路人。”
林霜似抓住他手腕處窄袖的袖口，長澗便順勢又握住林霜似的手腕，借力將林霜似拉起來。
“倒是你。”長澗話鋒一轉，“你盡好自己監督的職責，別死在這裏就行。像剛剛那樣的幻境，我不會受影響，賴無門要吃些苦頭，你可是必死無疑。”
林霜似覺得手心無故發燙，解了頭上一根修飾用的發帶，斷成兩截，將兩邊寬袖紮起來。
林霜似邊紮邊裝作不經意地問:“這幻境好厲害，我來不及察覺就著了道，你是如何喚醒我的？”
長澗安靜看她動作，回道:“解決控制幻境的怨念。”
那想必並未有機會知曉幻境內容。
林霜似強壓下那點不為人知的小心思，暗暗松了口氣。
作者有話說：
長澗:我打散怨念破了幻境
賴無門（幽幽出現）:那為什麽打我？
長澗（理直氣壯）:你醒了攻擊我
賴無門（憤怒）:林姑娘也攻擊你，為什麽不打她
長澗（沈默）（目移）
又一個陰間更新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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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 將燈籠隨手放在地上, 將那枚青雲鐲拿出來。
林霜似不明所以。
長澗說:“伸手。”
林霜似以為他是要將鐲子交到自己手上，便向上平攤開手掌，向他露出掌心。
熟料長澗卻握住了她的手腕。
這三年間, 林霜似的一切用度都由家中供應, 衣裳也由繡坊定制，慣常是廣袖飄飄靈動纖巧的樣式。
今日亦不例外。
因而擡起手時，那一截手腕自然而然地從袖中露出。
長澗這一抓, 便沒有隔閡地握住了她。
林霜似尚在怔楞間，長澗已經小心地將青雲鐲戴在了她的手上。
長澗沒有覺出哪裏不對，在戴好後便松開手, 甚至還頗為欣賞:“不錯。”
“就這樣戴著吧，將來若是遇險, 未必來得及拿它出來保命。”
拿到了想要的東西，長澗又領著林霜似出來, 這次直奔正殿。
進殿時, 孔縱已攜另一人等候在此。
殿中燭臺盡數點亮，照映一片金碧輝煌。
林霜似一仰首，來不及驚嘆就先被驚得往後一縮。
她與長澗走在並肩, 她一停, 長澗當即就註意到。
“怎麽了？”
“這些骷髏。”林霜似說, “這是？”
她方才看見的, 正是正殿尊座後那一整面黑漆漆的人頭骷髏墻。
這座正殿修建得富麗堂皇, 金子做的燭臺上燈火通明，照耀出的金光在殿內反射，無數珍貴珠寶爭先散發出璀璨珠光，如同極樂至艷場。
正因如此，才更顯得這骷髏墻詭異無比。
“哦，這個。”長澗大手一揮，立時有一道簾布直直垂下，將墻面盡數遮擋，“不知道哪一任老頭的怪癖好，我本想拆了，但工匠說拆了這面墻這座金殿就會塌。重建一座我嫌麻煩，於是就這樣了。”
“尊主。”孔縱帶著另一人迎上來。
對方半張臉被遮擋在鬼哭面具之下，只露出一點被燒傷的嘴與下巴。
林霜似一見這張面具，又結合傳聞，很快就認出這人是魔域中鼎鼎有名的鬼見愁賴無門。
賴無門先是畢恭畢敬地喊了尊主，轉向林霜似時卻頓了頓，不知該如何稱呼。
好在孔縱這時也向林霜似道:“林姑娘。”
賴無門發出“哦——”的長音，恍然大悟的樣子，跟著叫了聲林姑娘。
長澗不知想到什麽，對孔縱說:“不要往魔宮中帶新人，不懂規矩還莫名其妙。”
孔縱不知道發生何事，應聲說好。
通往舊魔都的入口在正殿後的地下石室中。
孔縱留在外面為幾人護法，長澗則會帶著賴無門與林霜似一同進入舊魔都。
賴無門已至化神，單論修為而言比長澗手下的六魔將還要高一個境界，因此這次為了保證安全，長澗選擇了帶他。
石室的甬道上一路貼滿了黃底紅字的符咒，林霜似匆匆幾眼，卻辨不出這些黃符是什麽用途。
再多看幾眼，便覺那些符文逐漸扭曲，褪色的紅竟變得鮮艷，甚至如同鮮血一樣流動起來。
“閉眼。”長澗一把將林霜似的眼睛蒙上，“別看，這些符都是為了壓制舊魔都的怨念而貼，看久了易陷臆障。”
尚未進入舊魔都，便已經步步危險。
林霜似猝然回神，覺得腦中眩暈，直視前方不敢再看。
甬道盡頭是三道陣法所設的關卡，正閃爍著微光沈默運轉著。
長澗不知從何出拿出三把形狀各異的鑰匙，包裹著靈力送至陣法前。
第一把鑰匙緩緩飄浮至陣法中心的關竅處，自動擺正位置，插入鎖孔一般沒入陣法中，輕微一扭，第一道陣法便如精巧機括般“哢噠”兩聲，展開僅容一人通過的小口。
等三人穿過，陣法重新合攏封閉，仿佛從未變幻過。
對剩下兩處陣法如法炮制，三人終於進入了真正的舊魔都入口。
這處石室並不大，甚至有些狹窄，目之所及鋪天蓋地盡是與甬道上如出一轍的符咒。
只一眼，林霜似便覺那股眩暈感卷土重來，讓她不得不閉上眼睛，在心中默念靜心口訣。
一只手輕輕搭在林霜似肩上，莫名溫暖的力量包裹全身。
“你修為不濟，別睜眼。”
長澗將手中照明用的火把遞給賴無門，空出的那只手繃緊成爪。
這原本狹小的空間中氣流湧動，乍然間從中心處迸現強勁的漩渦，幾乎掠奪走小小石室中所有的空氣。
賴無門自覺退至長澗身後，劇烈搖晃的火光在他付之行動後奇妙地平穩不少。
漩渦中心一點紅光閃現，玄奧陣法陡然迅疾展開，眨眼間黑暗籠罩石室。
三人連同火把一起消失在原地。
林霜似只覺那股險些將自己吸走的力道驟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完全的輕盈。在黑暗中感官無限放大，她甚至感覺不到自身的存在。
好在很快這種異樣就消失，她重新落回實地。
長澗說:“可以睜眼了。”
林霜似掀開眼皮，眼前的長澗朝她伸出手。
舊魔都中竟有光源，像是昏時天色暗沈的江陽城，只是沒有遠山外一點慘敗的霞雲，空中滿是墨色。
長澗背對著那不知何處來的光，那張臉上卻很是溫和的神情。
這種表情在他臉上很是少見。
林霜似一頓，試探道:“長澗？”
那道天光似乎又微微亮了寸許。
“怎麽了？”他連嘴角帶著微微上翹的弧度，又往前靠近了些。
林霜似這才註意到他其實並不是跟自己處在同一高度的，也才反應過來自己此刻正坐在一堆亂石上，長澗伸手應當是要扶她下去。
林霜似不知自己何時已經到了下這麽一個亂石堆都需要人攙扶的地步，也不明白長澗什麽時候竟還願意主動做這種事，而且還很心甘情願。
照往常，他不冷嘲熱諷兩句，林霜似就能認為他當日心情不錯了。
雖然相當怪異，但長澗並非是冷酷之人，林霜似思來想去，將其歸結為長澗今日心情空前的好。
於是林霜似說:“沒什麽。”
並準備維護他今日的好心情，搭手在長澗的掌心，順從他的意思由他扶了一把，輕輕躍下石堆。
“走吧。”長澗並未撒開手。
林霜似掙了兩下沒掙開，問:“去哪兒？賴無門呢？”
在林霜似困惑不解的目光中，長澗緩緩轉過身，長長嘆息一聲，而後無奈道:“霜似——”
林霜似心下一駭。
長澗不會這樣稱呼她。
他會叫林霜似林大小姐，林大天才，也會叫她的全名，卻絕不該有這樣親昵的稱呼。
這人不是長澗。
正要發力抽身，眼前所有一切的景象霍然定格，靜止不動。連風也靜止，林霜似被吹起的額發仍舊維持著那個角度，從風靜止的那一刻起，絲毫未變。
林霜似驚疑不定，立刻就要拔劍，卻在下一瞬腦中劇痛。
眼前場景如同紙條被片片撕碎，如墨暗潮以林霜似為中心從腳下疾速擴展，直至吞沒視線內目之所及的一切。
“嗬——”
林霜似猛然倒吸一口氣，從昏迷中猝爾醒來。
眼前發黑，林霜似瞪著眼睛適應片刻才勉強看清。
視線內是一片與幻境中毫無二致的廢墟，房屋傾倒，亂石碎瓦遍地。
本是地底，不知為何空中也有雲一般的濃重不明之物。沒有光源，卻能勉強視物。
大抵是聽見聲音，腳步聲由遠及近來到林霜似身邊。
長澗探出頭，伸手在林霜似眼前晃了晃，“怎麽樣？”
惱人的幻境，騙人一次也罷，還要騙第二次。
林霜似驟然發難，出手直取命門。
手卻在尚未碰到對方一星半點時，被反手壓制住抵在喉間。
“傻了吧你。”長澗見林霜似雙瞳混沌，趁機為她輸送了一點靈力用以平心靜氣，等林霜似的呼吸平緩下來，才松開桎梏。
林霜似懵懂地坐起身，腦中鈍痛。
長澗拍拍衣擺，“你受舊魔都怨氣影響，陷入幻境。好在及時被喚醒，不然恐有性命之憂。”
賴無門舉著變成藍色的火把走近。
他嘴角滲出點血，即便隔著面具也能瞧出半邊臉腫了。
長澗對他說:“舊魔都內一切未知，不用逞強，若遇上打不過的東西，就用我教你的辦法離開這裏。”
賴無門點點頭，離開前齜牙咧嘴地痛呼一聲。
林霜似才從幻境中醒神，“他不跟我們一起嗎？”
長澗朝她伸出手，“你以為我為什麽要帶他？賴無門修為高，在這破地方不容易出意外，是再合適不過的探路人。”
林霜似抓住他手腕處窄袖的袖口，長澗便順勢又握住林霜似的手腕，借力將林霜似拉起來。
“倒是你。”長澗話鋒一轉，“你盡好自己監督的職責，別死在這裏就行。像剛剛那樣的幻境，我不會受影響，賴無門要吃些苦頭，你可是必死無疑。”
林霜似覺得手心無故發燙，解了頭上一根修飾用的發帶，斷成兩截，將兩邊寬袖紮起來。
林霜似邊紮邊裝作不經意地問:“這幻境好厲害，我來不及察覺就著了道，你是如何喚醒我的？”
長澗安靜看她動作，回道:“解決控制幻境的怨念。”
那想必並未有機會知曉幻境內容。
林霜似強壓下那點不為人知的小心思，暗暗松了口氣。
作者有話說：
長澗:我打散怨念破了幻境
賴無門（幽幽出現）:那為什麽打我？
長澗（理直氣壯）:你醒了攻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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